百鸟朝凤欲涅槃,把握今朝

影片从男主天鸣口述回忆中展开。上世纪八十年代,陕西的某个小山村里。唢呐作为民间艺术,不止是生活娱乐,更是对故去者的人生评价——道德平庸者只吹两台,中等者吹四台,上等者吹八台,德高望重者才有资格吹《百鸟朝凤》,而焦三爷是村里唯一能吹此曲的唢呐艺人。每次演出前,主人家全家老少都得给他们行接师礼,很受人尊敬。其间有不少人前来找焦三爷拜师学艺,徒弟一茬又一茬,但接班人难找,直到游天鸣和蓝玉两人的出现。

蓝玉、游天鸣、焦三爷(从左到右)

天鸣十几岁的时候子承父望,被父亲拽去拜师,蓝玉和他年纪相仿,后拜师,称他天鸣师兄。俩人差距很大,蓝玉才是学唢呐的好苗子,但选接班人那天,焦三爷却传给了天鸣,然后给天鸣教授《百鸟朝凤》曲。

在刻苦练习中,天鸣慢慢长大,师傅却在变老,身体大不如前,于是焦三爷把焦家班和自己的唢呐箱传给天鸣,焦家班也改为游家班。这时候正赶上新世纪,出现了很多新事物,演出也逐渐被洋乐队取代,游家班收入越来越少。又苦撑了几年后,部分师兄弟们开始散伙,出远门各自讨生活,但天鸣始终忘不了师傅的交代,他还在坚持着。

最后一次演出是去村长家,村长生前曾是抗日英雄,平生为人清正,这次是邀请游家班演奏《百鸟朝凤》,这曲子已多年未响起了。部分师兄弟外出打工,年迈的焦三爷身体不好,天鸣在这节骨眼也生病了,于是焦三爷决定亲自上阵。吹到一半,焦三爷的唢呐里鲜血滴落,他只能换鼓,让天鸣继续吹唢呐,一定要把《百鸟朝凤》完成好。

不久后非物质文化遗产工作人员找上天鸣,想进行录制,但游家班成员各地散落命运跌宕。焦三爷膝下无子女,不久后病重故去,天鸣在坟前吹奏着,泪眼婆娑中,焦三爷仿佛深深的望了他一眼,转身离去。天鸣曾问师傅为何选了天分不高的他,师傅说:“因为眼泪——你爸领你来的时候,摔地上磕破了脑袋,你那时候流下的眼泪。”

直到演职人员表的滑动,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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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九零后,也是成长于小山村,小时候的记忆虽然模糊,但我记得每次在村里吃送行酒席,都能听到堂屋里的奏乐声。小小的我挤进人群里踮着脚张望,堂屋正中间的桌子两旁坐了几个师傅,演奏着不同的乐器,唢呐声则是最引人注目的。

小时候,受外公外婆的影响,音乐里最先接触的是民歌和山歌。家里舅舅则喜欢吹竹笛,还教过我。村里的木偶戏和皮影戏、故去者做道场时的民乐演奏和花鼓戏表演、过年会逛遍家家户户的舞龙舞狮等等我都看得乐此不疲。这些和唢呐一样,都属于传统文化,而家里每次添置家具,则是由传统手艺人——木匠师傅上门量制,结束后堂屋里满地木片和木屑,我还会捡起来玩。如果回忆细数起来,可能都分享不完。

我的工作离家还算近,节假日都会回老家去看望老人家,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年味没那么浓了,前面提到过的小时候看到的很多东西,现在没有了,使我愈发怀念,所以平时只能在手机里去寻找那些声音。

耳机里重温着那曲《百鸟朝凤》,刷着影评,看到有人说这是好片也有人说是烂片,我特意又翻到片尾打开了弹幕区,让我意外的是弹幕零差评。有在感叹传统技艺难以后继的、有对唢呐产生兴趣的、还有部分笛子琵琶等民乐生说自己以后会更加用功等等,心里顿生温暖和欣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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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印象深刻的是歌曲《少年弦》评论区里有这样一段话:“师父拉了五十年京胡,那个春节整个剧院都没收到演出邀请。除夕夜帮他关上吱嘎吱嘎的大门时,鞭炮正好响起,烟花照亮他眼角的皱纹,已是老泪纵横。”

《少年弦》是歌手夏小桐自己创作的,属于戏曲和流行乐的结合,类似的运用在我平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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